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南北山头多墓田,清明祭扫各纷然。
纸灰飞作白蝴蝶,泪血染成红杜鹃。
日落狐狸眠冢上,夜归儿女笑灯前。
人生有酒须当醉,一滴何曾到九泉!
这是宋代诗人高翥(zhǔ)的七律诗。它把清明时节上坟的情景写得如此逼真,如此感人肺腑,真是古今所罕见。这千年前的诗,却是“活”到了今天;而且,其灵魂要永久“活”下去!这,大概也是梁实秋大师的“永久不变的人性”吧?
为方便此诗理解,我把此诗的内容翻译、阐释如下——
这里是云遮雾障的山头,也是埋葬先人的风水宝地。看啊,山南岭北、密密麻麻,到处是先人的坟墓。平日,这是冷冷落落,阴森可怕。只是在细雨霏霏的清明节,众人才成群结队进山,各自祭拜祖宗的坟墓。鞭炮响起来了,震天动地,山山轰鸣。大把大把的供阴人享用的纸钱,在烈火中熊熊而去。一阵阵风卷过来,那燃尽的纸灰一片片、一块块,好像那许许多多的白蝴蝶飞上天空。想起逝去的祖宗、亲人,在这万家祭拜的氛围下,大家分外悲伤!拼命地哭啊,流泪啊,甚至眼里哭出了血,让这坟边的杜鹃花分外血红……千家万户的祭祀结束了,白天过去了,浓黑的夜又降临了。那山里的狐狸野兽又安然在先人的坟地上睡觉了。白天曾在这里痛哭流泪流血的儿女们,如今回到欢乐的家,早忘记白昼的一切,正在这明亮的灯下嬉戏作乐了。“死去原知万事空”啊!人死了一切的一切都没有了啊:自己不能变鬼成仙,更无法享用儿女之孝敬。既然如此,人活在世就应享受生活的美酒。人生有苦有甜,有奋斗有享受。自己拼搏来的成果应尽情享用,自己酿造的美酒应美美地醉一醉,这样的人生才有意义。请问,人间酿造了那么多的美酒,儿孙们祭拜时摆设的玉液琼浆,又有哪一点一滴能真正到九泉之下给先人受用呢?……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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