怀念永和镇的吴振波等小学老师 ——2012年度教师节感言 不久前,我和校友吴志欢商定,去拜访我小学时的的班主任吴振波老师——他住在湖乡深山。 我还是20多年前见过他。那时他的亲戚刘梦才是我高三学生,大概是希望我特别栽培吧,专门到宁中看我(刘梦才同年考上江汉石油学院本科),我们还一起吃饭。 以后的漫长岁月,吾于红尘滚滚里苦苦谋生,加上身体每下愈况,竟然没有去看望恩师。唉—— 现在想起来,他的确与我有恩啊。 读小学时我家特别穷,衣服特别破烂,许多同窗看不起我。我呢,也特别自悲。除了默默苦读出好成绩外,别无他求。 那时候,小学刚成立少先队。在大陆易帜初期,可是特别荣耀的事情啊!而且,首批加入特别困难,人数也少,因此,可谓竞争激烈。 我呢,本来就自悲,虽说申请了,但绝对不敢奢望的。 到了小学老师讨论加入名单的那天,我和一批同学偷偷在办公厅墙后看热闹。 好不容易听到我名字了,我以为反正没什么希望,所以并不紧张。然而,恰恰的吴振波老师,为我据理力争,历数我的优点。最后老师们一致通过我为首批少先队员! 这是1950年代初的距今50多年前的事情了,但我至今刻骨铭心;即使是北风寒天,一想起来,我就热乎乎的…… 他知道我是好学上进且容易受人欺负的学子,便因材施教,经常公开表扬我,甚至护着我。就算我小学毕业到永和中学读书,听说我一上初中就得了作文比赛第一名,兴高采烈的,夸奖我为大成小学争了光! 以后,我离开家乡,游学在外,还是想念恩师;他呢,同样心系着我。 他个子不高,斯斯文文而瘦瘦弱弱的,微笑总挂在脸上;但胡子只是黑黑的不长不短。这是他永远留给我的印象;只要我在世一天,我就永远铭刻老师的形象! 他还教我们的音乐课。他教的歌唱土改的“老黄牛肥又大,土改以后到我家……”我现在还会唱;当然,没有政治色彩的《牵牛花 》,我至今仍经常唱—— 牵牛花,藤藤长, 爬上篱笆爬上墙。 一爬爬到瓦房上, 瓦房穿上新衣裳。 但万万想不到的是,前几天去永和老家,突然听到他和师母刚去世不久的噩耗!恍如晴天霹雳—— 教师地位不高,小学老师地位更低;而我的老师们在大陆易帜后长期在夹着尾巴里过日子;而在毛泽东之后的邓小平改革开放好日子,他们却没有享受多久就辞世了,唉——阿弥陀佛。 而在穷山区早早退休、工资特别低的教师,风烛残年,孤独看日起日落,恐怕人世间就没几个人关注他们了。 而且,中小学老师没有什么行政级别,死了,送葬时也没有什么长官送行;即使有生前学生送行的,也是极个别现象!如果大多数老师西行时没有他众生热爱的学生送行,那就不仅是学子的羞耻,更是大陆道德沦丧的悲哀也! “一日为师,终生为父”的中华美德,在世风日下、人心不古、人人奢望升官发财的中国大陆,恐怕快灭绝了! 但我这个不思悔改的书呆子,却是永远记住我的启蒙老师们:没有他们,就没有我的今天的存在与享受!在中国漫长的社会里,学生入学拜“天地君亲师”神位,称“一日为师终生为父”,总有其“合理内核”吧? 但在永和深山的吴振波老师,还有我小学时的吴思仁老师、黄雨清老师、黄耀良老师、张振华老师、何俊川老师、何逸民老师、张愚若老师、邹文老师、丘福(佛)添老师、池苑芬老师、许昆贤老师、陈立安老师、陈仲伟老师、黄辉老师、张启成老师、潘超鸣老师、张导正老师、吴光文老师、朱兴梅老师、冯国辉老师、吴福阎老师、刁克思老师、吴金贤老师、许昆贤老师、张导正老师、宋伴祥老师等等,他们的形象和铿锵的名字,永远在我心中! 人生如寄,潮起潮落,虽说“是非成败转头空“,但为了社会漫长岁月的进化与运转,让中华文明不会灭绝,总有其不变的价值观吧?总需要有人坚守精神家园吧?要不然,我们还与猪狗动物有什么区别呢! 在这教师节到来之际,我特表深深的敬意和怀念—— 祝活着的恩师们健康长寿,并渴望见到他们! 祝逝去的恩师们在天国安息,并渴望他们在天国感应到我对恩师的尊敬与怀念…… file:///C:/DOCUME~1/ADMINI~1/LOCALS~1/Temp/msohtml1/01/clip_image002.jpg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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